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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天鹅长这样
或者这样？
其实它“长”这样
不不不 这不是染色 ！也不是变异！
而是最近国际清算银行（BIS）出了一本新书，名为《绿天鹅》[1]，书中用“绿天鹅”指代气候变化引发的极端事件可能引起的金融风险，警告大众及时关注气候问题，比如前几年美国的卡特琳娜飓风、澳大利亚森林大火、东非蝗虫成灾。 和金融市场中最具知名度的“天鹅家族”老大“黑天鹅”[2]不同，新进幺妹“绿天鹅”带来的风险更加迫在眉睫。BIS认为，因为气候变化风险总有一天会成为现实，这比金融危机对人类的危害更大，而且会造成更为复杂和不可预测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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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年初东非蝗灾为例，根据联合国不完全统计，此次蝗灾造成东非地区2360万人陷入粮食饥荒。到2020年6月，如果不加以控制，此次蝗灾可能会蔓延到非、亚30多个国家，成为全球粮食安全的重大隐患[3]。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委会指出，温室气体排放、温度的持续升高将导致多种影响。例如，气候变化可能导致物种丧失甚至野生动植物大规模灭绝[4]。
无独有偶 图片来源于网络
2020年伊始，世界经济论坛发布在《2020年全球风险报告》（The Global Risks Report 2020）中发出警示，“未来10年的全球五大风险首次全部与气候变化相关。极端天气事件、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措施的失败、重大自然灾害、生物多样性受损和生态系统崩塌、人为环境破坏是最可能发生且产生严重影响的前五大全球性风险。 如此强烈的风险预警，提醒人们要警惕气候变化。 但2020开年，坏消息接踵而至，山火、地震、风暴、南极高温突破20°C......这些灾害的成因复杂，或多或少与气候变化相关。
并非杞人忧天
气候变化对市场稳定性造成的威胁显然越来越明显。它会带来怎样的金融风险？这些风险是否会导致下一场金融危机？这样的问题并非杞人忧天。 该书作者之一、国际清算银行副行长路易斯·佩雷拉·达席尔瓦（Luis Pereira da Silva）在接受英国广播公司（BBC）采访时强调[6]，“从经济角度来看，‘绿天鹅’是可能具有极大破坏力的事件。” 他特意提到，澳大利亚山火和加勒比海飓风这类极端天气，会给人类社会的财产带来巨大损失。“重大减产、价格暴涨或厂房遭受严重破坏，将会带来高昂的成本，直接影响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以及该国企业和金融机构的财务状况。”
他担心一旦经济部门出现“大崩溃”，那么其他部门也将面临惨重损失，导致金融危机。 联合国发布《2019年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7]报告，列举了全球经济面临的一系列重大问题。随着世界上出现越来越多极端天气事件，气候风险正在加剧。 1998年至2017年，气候相关灾害造成的损失高达22450亿美元，比1978年至1997年期间增长151%。 全球70%的央行和监管机构已将气候变化视为对金融稳定的“重大威胁”。根据2月国际货币金融机构官方论坛(OMFIF)和国际审计和咨询公司玛泽(Mazars)联合出炉的报告显示，各国央行和金融系统监管机构已经将此类风险作为预防目标，不断尝试寻找某种方式来预测或为“绿天鹅”的到来做准备，未来压力测试中加入气候因素的可能性将大幅增加。
齐心协力
国际清算银行提出“绿天鹅”，也是为了呼吁世界各国央行在防范应对金融风险时将气候变化纳入分析考虑之中。但是任何一家央行无法单独提供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案，传统的风险评估方法和现有的气候经济模型都无法准确预估这种新型气候威胁，更需要各国央行协调政策，应对挑战。
法国央行行长弗朗索瓦.德加尔豪呼吁，从全球视角下寻找解决方案。“我们的央行和监管机构不要认为自己能对这些风险免疫。”他提倡欧洲央行讨论两种解决方案，将气候变化纳入所有经济和预测模型，并彻底改革担保框架，以反映与气候有关的风险。 英国率先出台了一些举措，为应对气候风险打了个样。2021年起，英国央行将成为全球首家对金融系统进行压力测试的中央监管机构。了解它们对气候变化风险的承受能力。
此外，英国政府还在此前以法律形式确立英国到2050年实现温室气体“净零排放”。英国还宣布，将在2035年前禁止销售新生产的汽油和柴油汽车，同时扩大电动车以及充电设备供应，对新购电动出租车免征高额汽车消费税，以鼓励出租车公司购买更加绿色、环保的车型。
环境风险
并不是只有各国金融监管机构才关注气候变化带来市场风险，作为气候变化领域的倡导者、推动者，WWF在金融机构应对气候变化的事业中，始终以科学研究为依据，向金融监管者和金融机构提出由各类环境风险引起的金融风险预警信息。
作为绿色金融体系网络（NGFS）[8]的非政府组织观察员，WWF通过多种方式提出并证明气候相关风险是金融风险的源头之一。 有确凿证据表明，与飓风和干旱等气候事件有关的物理成本，对权益工具和债务工具存在负面影响。它们使股票收益显著降低，不良贷款比例升高。若此类事件随着气候变化变得日益频繁，对金融资产的影响也将随之增加。 另外，气候变化对金融市场的次轮效应（second-round effect）可能会进一步加剧气候变化产生的直接影响。例如向低碳经济转型过程中会产生转型成本，而转型成本可能会降低一部分企业的股票收益，或者增加企业违约概率。
我们发现气候变化对未来金融资产表现的影响，主要取决于现行资产价格中是否已经体现了物理成本和转型成本。对于投资者而言，气候变化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概念，而是真真切切影响着项目收益率和资产估值的重要因素。 为了预防上述“绿天鹅”事件风险，WWF建议投资者对其资产组合，以及金融监管部门对其监管的金融机构所面临的气候风险进行系统性评估，暨通过压力测试，评估与气候变化有关的短期金融风险则是最好的方法。
毫无疑问气候变化将会导致大量金融资产加剧暴露风险，进而威胁全球金融系统稳定性。
不可以忽视气候风险给投资者带来的潜在影响。甚至在气候变化真正对他们的日常生活产生影响之前，市场的情绪和政策导向带来的负面效应可能会让金融市场参与者成为地球上第一批提前感受到气候变化“威力”的人群[9]。
©WWF
金融不是气候变化中的“孤岛”，拯救地球也是在拯救自己。 面对气候变化带来的诸多不确定性，只有齐心协力，积极采取行动，加快推进我国乃至全球的应对气候变化步伐，加快推进气候投融资工作，用行动防范气候风险，保护自然生态系统，才是防范和化解“绿天鹅”效应的根本。
参考资料：
1 https://www.bis.org/publ/othp31.pdf
2 https://baike.baidu.com/item/黑天鹅事件/10210452?fr=aladdin
3.https://tech.sina.com.cn/d/a/2020-02-15/doc-iimxxstf1604862.shtml, 2020.02.16
4.Ripple, William J., Christopher Wolf, Thomas M. Newsome, Mauro Galetti, Mohammed Alamgir, Eileen Crist, Mahmoud I. Mahmoud, and William F. Laurance. 2017. “World Scientists’ Warning to Humanity: A Second Notice.” BioScience 67 (12): 1026–28. https://doi.org/10.1093/biosci/bix125, 2020.02.16
5.https://www.weforum.org/reports/the-global-risks-report-2020
6.http://bispodcast.libsyn.com/luiz-pereira-da-silva-speaks-about-green-swan-risks
7.https://www.un.org/development/desa/dpad/publication/2019年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
8.https://www.ngfs.net/en
9.http://toutiao.manqian.cn/wz_1aIzRitwcxl.html
信息来源：WWF世界自然基金会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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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2 10:36:19
